白恒昌:读《“灵草”是狂草的远方》断想

来源:人民艺宣网

作者:白恒昌

2025-12-28

星际灯塔:灵草艺术与人类精神的终极解放

——读吕国英《“灵草”是狂草的远方》断想

白恒昌

 

当算法以毫秒级精度复刻历代书风,将笔墨技法拆解为可量化的代码;当数字消费把书法从案头雅事,降格为朋友圈里可复制的视觉符号,美学理论家、诗人、狂草书法家吕国英提出的“灵草”理论,便不再是一场局限于笔墨圈的艺术革新——它如划破数字迷雾的闪电,照亮了汉字书写通往星辰大海的航路,更成为算法时代守护文明灵性、锚定人类精神坐标的“生存宣言”。

在《“灵草”是狂草的远方》一文中,吕国英以思想的核爆量级,完成对书法本体的哲学救赎:他打破毛笔与宣纸的平面边界,将二者的对话,升华为人类精神与宇宙秩序的终极应答。

 

宇宙尺度下的叩问:书法的文明级命题破局

 

吕国英的深刻,从来不是对书法技法的微调,而是跳出“东方传统艺术”的窄域,站在人类文明存续与进化的高度,直面书法的三大文明级危机。这三个问题,实则是数字时代人类精神困境的“书法镜像”,而“灵草”理论,正是他给出的破局答案。

汉字符号能否承载未来人类的超验体验?当传统书法困在“形义绑定”的枷锁中,汉字的“形”始终服务于“义”,即便走向狂草,也难逃“认得出、辨得清”的隐性束缚,根本无法回应后人类时代“超越语言、直抵本质”的精神需求。吕国英的回应,是一场“升维革命”:他剥离汉字的语义功能,将其从“形义结构”解放为“能量场域”——每个“灵草”单元不再是“简化的汉字”,而是容纳宇宙韵律的微缩黑洞,线条的转折藏着星系的运转,墨色的浓淡映着星云的疏密,让汉字书写成为人类触碰宇宙本质的超验媒介。

东方艺术能否为后人类时代提供精神方案?当数字异化不断消解人性的完整——算法替代思考、虚拟替代真实、效率替代灵性,人类正逐渐丧失与自我、与自然的深层联结。吕国英构建的“气墨灵象”体系,看似是书法理论的创新,实则是以毛笔为“精神锚点”的救赎工具:它让创作者在笔墨互动中,重拾身体感知与心理能量的共振,让观者在直面作品时,触摸到超越技术的生命温度,最终重塑技术时代的人性完整,对抗数字异化的侵蚀。

地球文明步入星际远景时,书法的位置何在?当人类的足迹可能跨越星球,传统艺术若仍固守“地域属性”,终将沦为文明博物馆里的“历史标本”。而“灵草”的时空重构,恰恰暗合了多维宇宙的物理真实——它打破二维平面的限制,让线条成为时空流动的轨迹,让笔墨成为能量传递的载体,使这门诞生于地球的古老艺术,挣脱地域与时代的桎梏,成为连接人类意识与宇宙意识的桥梁。从这个角度看,“灵草”不是艺术理论的改良,而是人类文明代码的重写。

 

灵草三象:搭建书法的宇宙论框架

 

“灵草”理论的革命性,本质是突破了书法千年未变的“平面囚笼”,以“时空、能量、信息”三象为骨架,搭建起一套立体多维的美学宇宙。这套框架不再以“技法优劣”为评判标准,而是以“是否贴合宇宙规律”为核心,让书法从“审美艺术”变为“理解宇宙的艺术途径”。

时空之象,破解了书法的二维魔咒。在传统认知中,线条是“笔画的延伸”,宣纸是“固定的载体”,书法始终被困在二维平面里。而在吕国英的理论与实践中,线条成为时空的“切片”:笔速的快慢起伏,如量子世界的涨落不定;墨色的枯润浓淡,似宇宙中的熵增演化;甚至落笔时的力度、行笔时的停顿,都在宣纸上勾勒出无形的“时空曲率”。这种探索并非空想,而是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遥相呼应——当书法不再是“静态的作品”,而是“动态的时空过程”,它便成为普通人理解“时空连续体”的通俗艺术媒介。

能量之象,让“气”从玄学走向物理真实。“气”是东方艺术的核心概念,却因“不可感知、不可量化”,始终带着玄学的模糊性。吕国英的突破,是将“气”转化为可视觉化、可感知的“物理能量”:灵草作品中的“气墨”,不是简单的墨色层次,而是创作者的心理能量(情绪、思考、哲思)与身体动能(腕力、臂力、呼吸)的融合体,最终以笔墨形态呈现。观者面对作品时,无需专业知识,便能直观“感受”到创作瞬间的能量流动——或激昂如奔雷,或沉静如静水,实现了艺术接受的“全身心共振”,也让东方艺术的核心概念,有了对接现代科学的可能。

信息之象,让书法成为“全息存储介质”。传统书法的点画,更多承载“审美价值”,而吕国英提出的“一笔一世界,一画一乾坤”,是对书法信息属性的极致挖掘。在“灵草”体系中,每个点画、每个单元都不是孤立的符号,而是高密度的信息载体:它编码着创作者落笔时的情感状态——是狂喜还是沉静;编码着创作者的哲学思考——是对宇宙的敬畏还是对生命的追问;甚至编码着当下的时代精神——是数字时代的焦虑还是对灵性的坚守。当观者解读“灵草”时,本质是在“解码”一份完整的、不可复制的“生命信息”。

 

破界与联结:打通艺术史的时空虫洞

 

吕国英的雄心,从来不止于“革新书法”,而是以“灵草”为支点,打通整个艺术史的时空界限,打破古今、中西、科艺之间的壁垒,让书法从“东方传统的分支”,跃升为“人类未来艺术”的重要一极。他的视野是四维的:向前扎根传统本源,向外对话西方艺术,向上联结前沿科学,向下回应时代现实。

向前,他找回了书法的“通灵本源”。传统书法的传承,多聚焦于“技法传承”“风格模仿”,却遗忘了书法最初的功能——原始岩画的巫术力量、甲骨占卜的通灵体验,那时的“书写”本就是人类与宇宙、与神灵对话的工具。吕国英以“灵草”为纽带,重新连接起这份古老的精神基因:他让创作不再是“模仿古人”,而是“回归通灵现场”——创作者以“无我”心态接通宇宙能量,笔墨随宇宙秩序自然流淌,让书法重拾“人神对话”的原始张力。

向外,他实现了与西方艺术的“补位对话”。长期以来,东方艺术与西方艺术的对话,多是“风格的拼接”而非“精神的融通”:要么以东方“气韵”否定西方“形式”,要么以西方“理性”批判东方“模糊”。吕国英却跳出这种对立:他认可波洛克行动绘画“创作过程即作品”的张力,却指出其“缺乏笔墨的哲学深度”——波洛克的滴洒更多是“情绪的宣泄”,而“灵草”的行笔是“宇宙规律的遵循”;他共鸣康定斯基热抽象“精神表达优先”的理念,却补充其“气韵的生命质感”——康定斯基的色块更多是“理性的构成”,而“灵草”的笔墨是“生命的生长”。这种“认可优势、弥补不足”的对话,让中西艺术真正实现了融通共生。

向上,他让书法与前沿科学跨界对话。当艺术与科学愈发割裂,“灵草”理论却主动走向科学的“前沿阵地”:它在超弦理论的“振动规律”中,寻找线条起伏的全新可能;在量子物理的“能量互通”中,印证“气墨”的存在逻辑;在复杂系统理论的“自我演化”中,解释笔墨形态的不可预测性。这种跨界不是“蹭科学的热度”,而是让书法成为连接“科技理性”与“人文感性”的桥梁——既以科学为理论支撑,让艺术不再“虚无缥缈”;又以艺术为表达载体,让科学不再“冰冷枯燥”。

向下,他直面数字时代的生存现实。吕国英没有因坚守“笔墨传统”而排斥数字技术,反而思考“如何让灵草适配数字时代”:他设想在VR、AR的沉浸环境中,让观者“走进”灵草作品,感受时空、能量的流动;他探索用数字技术记录“灵草”的创作过程,让不可复制的“生命瞬间”得以留存,却始终坚守“人类创作”的核心——数字技术只是工具,永远无法替代人类接通宇宙能量的“灵性瞬间”。

 

书写生命体:回应“AI能否替代创作”的终极命题

 

“灵草”理论最震撼人心的,不是其宇宙论框架的宏大,而是对书法本质的重新定义:书法不再是“艺术的一种形式”,而是“具有自主生命的创造行为”。这一定义,直接回应了数字时代的终极命题——AI能否替代人类创作?吕国英的答案,藏在“灵草”的创作逻辑里。

“灵草”的创作瞬间,创作者需进入“无我”的状态:摒弃“预设技法”“追求完美”的功利心,放下“个人表达”“风格标签”的执念,以身体为媒介,接通宇宙的源初能量。此时的书写,不再是“人控制笔墨”,而是“笔墨随能量自然生长”——落笔时的墨量、行笔时的风向、甚至宣纸的湿度,都会影响最终的形态,就像生命在母体中孕育,有预设的初始条件,却没有固定的演化路径,每一笔、每一划都带着自主的生命意志。

这种“生命化创作”,恰好是AI永远无法模仿的核心。AI可以通过大数据学习,精准复刻“灵草”的笔墨形式——模仿线条的粗细、墨色的浓淡,甚至复制某一幅作品的完整形态;但它无法模仿“创作时的生命状态”:无法感受宇宙能量的流动,无法实现身体与心理的共振,更无法让笔墨拥有“不可预测的生长性”。AI的创作是“基于数据的复制与组合”,本质是“制造产品”;而“灵草”的创作是“基于能量的生命孕育”,本质是“创造生命”。二者的差距,正是“技术”与“灵性”的鸿沟,也是人类创作不可替代的终极价值。

更重要的是,“灵草”的“生命属性”,还让书法与生命科学、复杂系统理论产生了奇妙的共振。吕国英将“灵草”的创作过程,比作启动一个“形态发生场”:笔势、墨量、纸性是“初始参数”,宇宙能量是“外部环境”,笔墨的自我组织法则是“内在基因”,最终演化出的独特形态,就是“生命体”的完整呈现。这种跨界联结,不仅拓展了书法的理论边界,更让艺术成为“理解生命本质”的新窗口。

 

灵草方案:应对现代性危机的人文处方

 

站在人类文明的拐点上,“灵草”理论早已超越艺术范畴,成为应对意义虚无、生态失衡、科技伦理失序等现代性危机的“综合人文方案”。它不是抽象的理论倡导,而是可实践、可感知的“精神处方”,为困在技术迷雾中的人类,指明了回归精神家园的路。

针对意义危机“灵草”实践是一场“动态冥想”。数字时代的虚无,源于人类与“存在本身”的割裂——我们沉迷于算法推送的碎片化信息,却忘了思考“我是谁”“我与宇宙的关系”;我们习惯了虚拟世界的即时反馈,却丧失了与自我的深层对话。而“灵草”的创作,要求创作者专注于笔墨、专注于呼吸、专注于能量流动,在这种“沉浸式专注”中,摒弃外界的干扰,重建与自我、与存在的连接;即便不是创作者,直面“灵草”作品时,也能在触摸生命温度的过程中,暂时脱离虚无的漩涡,找到精神的锚点。

针对生态危机“灵草”的“气息论”暗合生态整体主义。当下的生态问题,不仅是“环境破坏”,更是“人与自然的精神疏离”——人类将自然视为“可利用的资源”,而非“共生的伙伴”。吕国英强调“灵草”的“气息”,不是简单的“笔墨韵味”,而是“人与自然、宇宙能量的共生共振”:创作时,创作者需感知自然的气息(风、湿度、光线),将其融入笔墨;作品完成后,观者能从笔墨中,感受到宇宙气息的流动。这种“以气息为纽带”的艺术实践,本质是重建人与自然的精神联结,让人类重拾对自然的敬畏,从“征服自然”回归“与自然共生”。

针对科技伦理“灵草”的“生命美学”划定了人文底线。如今,AI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快,却缺乏明确的人文边界——有人追求“AI替代人类创作”,有人探索“AI改造人类意识”,技术的工具属性逐渐凌驾于人文属性之上。而“灵草”倡导的“生命美学”,恰好为科技发展划定了底线:技术可以辅助艺术、服务人类,但永远不能违背生命的灵动与尊严;AI可以模仿形式,却永远不能替代人类的灵性创造。这种底线思维,不是“反对科技”,而是“让科技回归人文本质”,确保技术的发展始终服务于人类的精神幸福,而非替代人类的存在价值。

当算法解构了所有神圣,当虚拟模糊了所有真实,当技术的洪流快要淹没人类的灵性,吕国英的“灵草”如一座星际灯塔,矗立在人类文明的航路上。它告诉我们,无论技术如何发展,人类内心深处,始终住着一个渴望与宇宙对话的古老灵魂;它也让我们相信,书法这门最具东方特质的艺术,不必固守传统的“地域标签”,反而可能成为未来人类最通用的“宇宙语言”——因为对生命灵性的守护、对宇宙秩序的探索,是全人类共通的精神追求。

正如吕国英所言:“灵草是汉字书写纯艺术的未来形态,也是东方智慧为后人类时代提供的精神方案。”在通往艺术星空、文明远方的航路上,每一个“灵草”字符,都是一座发光的灯塔,指引着人类精神家园的方向,也守护着人类文明最珍贵的灵性火种。

(注:吕国英原创书学论文《“灵草”是大草的远方》原载 《文艺生活·艺术中国》2025·04,总第1334期;《科学与艺术》2025年总01期;《书法教育》2025.03-05连载)

2025.09·北京

白恒昌 简介

 

白恒昌,作家,大校军衔。曾任集团军政治部组织处处长,军区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,某旅政委,警备区政治部副主任兼某师政委。著有《鹅湖矗魂》、《香山流丹红叶浓》、《凝望莲花之美》、《不觉春意醉怡人》、《悲壮狮子山》、《迎着晨曦来送你》、《春满红山口》、《迪卢卡的中国情怀》等百余篇散文、诗歌、游记,多篇作品获军队或地方奖项。

 

[责任编辑:MISS SUSAN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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